按理说,太子沉迷美色,脑子里应当没有那个想法才是。

可除了太子,还能会是谁?

他把脑海里得罪的人都过滤了个遍,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但愿迟显淮能查出来吧。

宴安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所以并没有把令牌拿去给临川调查。

他有预感,这枚令牌很重要。

宴安手指上下摩挲着令牌中央的影字,脑海里不止一次闪出那个念头,可最终还是给他压制回去。

夜幕降临,宴安没迎来迟显淮,倒是听紫烟禀报说熙王爷回来了,唤他过去用膳。

宴安想来熙王爷应当是知道他遇刺的事了,当即阔步走向熙王爷的庭院。

尽管暗卫禀明了情况,可熙王爷还是上下打量着宴安,“你的事爹听说了,怎么样,没受伤吧?”

“孩子无碍。”宴安道:“阿淮替我挡了一剑。”

熙王爷嘴角蠕动,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只余一句,“他对你倒也是真心。”

宴安嗯了一身,转而意有所指的道了一句,“爹爹这段时间辛苦了。”

“你知道了?”

宴安点了点头,熙王爷叹了口气,吩咐丫鬟道:“摆膳罢。”

屋外早就有丫鬟提着花纹精致的食篮在外边等候,里面的丫鬟一出来吩咐,她们立即鱼贯而入,躬身把食篮放在桌上,揭开上面的盖子,将里面热腾腾的饭菜放在桌上。

饭菜摆放好过后,她们便抚身退下了。

屋里的丫鬟拿出银针挨盘戳了一下,没有发现异常,道了句“王爷,世子请用膳”之后也跟着告退。

一时之间,宽大的屋里只剩父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