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昭珩又重新坐回了床沿:“我为什么要凶你?”

郝沐也觉得很丢脸,他把他不小心喝了酒精饮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路昭珩听完:“……”

郝沐心虚的埋头。

这事说起来不算什么大事,但是他都这么大个人了,被多次嘱咐过的那么重要的事情他都能忘了,换了江栀早就训了他八百回了。

只是郝沐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路昭珩训他一句。

他现在倒希望路昭珩能发发脾气,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

路昭珩道:“我什么时候凶过你?”

郝沐:“……”

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是他自己小题大做,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

“你就当我做了亏心事怕你半夜敲门行吧?”

他说着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路昭珩却握得更紧,挑眉道:“我是鬼?”

“……”

你不是鬼,你比鬼更鬼!

他沉默不说话,路昭珩又道:“那你为什么哭?”

是谁让他哭了?

郝沐别扭道:“哭是因为……”

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他当时很无助,那种一切都不由自己掌控,还有对自己需要依附他人生活的恐惧,回到别墅时路昭珩还不在家里,他委屈又无力,各种情绪上来,总之就很想哭。

他支吾着说不出理由,忽然指缝间有些异样,他微微低头,就看到自己的指缝已经被另一人的手指占据。

路昭珩的手指收紧,包裹住郝沐的手心,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冒出一句:“刚刚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