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在后头缓缓合上,终于将最后的那点声响,隔绝在了门外。
二人折过屏风,绕到了内室。内室的屋子光线比外头稍稍暗些,正中的榻上坐着个头发灰白的男人,微微屈着腰,还在低声咳嗽。
“晚辈岑源,见过霍堡主。”岑源不慌不忙地朝他行了个见礼。
“先生不必多礼。”霍英微微抬手,他今年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但如今看来已明显有了老态,仿若年近六十。
他抬手为二人看座,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显然久病缠身,中气不足:“先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济世救人,谈不上什么辛苦。”
二人寒暄了一番,霍英才问:“先生可曾听说犬子的病情?”
岑源道:“只听说是先天不足带出的病。”
“不错。”霍英点点头,“他生母怀他的时候,正是江南武林最不太平的几年。我岳父旧疾复发亡故,霍家弟子都随我在洞庭围剿金蟾教。拙荆忧思过度,生他时候又逢难产,是以一出生身体就孱弱。”
岑源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