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涉不说,明孺可是春试都未过半就被淘汰下来的人,这两人都在上头,不免叫安知灵一愣。
其中一个守山的弟子见她站在前面迟迟没有什么举动,不耐烦道:“寻常弟子令只能等在山涧旁,别堵在这路中央。”
他这么说,安知灵才想起早先明孺似乎确实同她提过,到了簪花令这天,只有更高阶的弟子令才能进入,不由好言好语询问道:“如何算是不寻常的弟子令?”
那守山的弟子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大概对这山上竟还有弟子不知道弟子令的分别感到异常诧异。他还未开口,忽然身后有个声音不疾不徐道:“怎么这时候才来?”
话里似有不满,但仔细听来又听不出什么埋怨。守山的弟子一回头,发现来人竟是谢敛,两人皆是一愣,可他却是看都不看旁人,只望着来人轻拢了眉头。
安知灵还没反应过来,又听他说:“把令牌给他们。”
什么令牌?
两人两厢对望着,黑衣佩剑的男子眉心一蹙:“没带过来?”
安知灵犹犹豫豫的从袖子里取出他那块弟子令给他:“你说这个?”
谢敛却未伸手去接,而是转头示意那两个弟子。二人心中惊疑不定,也是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接了过来,拿在手上翻查了一番,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那个“咎”字。
“没想到这位师妹竟是谢师兄的同行。”刚刚那个冲安知灵呵斥过的弟子,满脸尴尬地将弟子令递回给她,“里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