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位纪家小姐倒也不像是有心婚嫁的,明湛与她几次接触,只觉得她性情冷清,为人处世十分低调稳重,话也不多。大约身世相近,明湛时常觉得同纪景同相比她倒是更像谢敛的翻版。
明湛想到此处忽然笑了笑,纪景兰抬头莫名地看她一眼,但也没有多问,只回到桌边提笔开药,一边嘱咐道:“你心口的伤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还需好好将养,莫要着凉。至于脚上的伤也已经消肿,再敷几贴药也就好了。”
“有劳你了。”
“本职而已。”纪景兰淡淡道,“不比三小姐竟能以身犯险救下卢小姐。”
纪景兰实在不像个爱开玩笑的,明湛听她忽然提起这个也是一愣:“你怎么知道?”
桌边的人抬头微微笑了笑:“这么大的事情,恐怕全长安都已经传遍了。我与云秀交好,自然也听说过。”
“传言素来夸张,也不知说成了个什么样子。”明湛苦笑道,顺口问,“卢小姐怎么样了?”
“有些吓着了,但歇了几天也没事了。”纪景兰与她闲话,“我上次去看她,她还提及过几日及笄想请你过去,好再郑重谢谢你。”
“那倒也不必。”明湛漫不经心道。
纪景兰又说:“英国公一向疼爱云秀,这回见你必定会有谢礼,若你开口,他大概都会答应。”她像是随口提起,说完目光有些沉沉地看着桌上的药方出起了神。
明湛抬眼看了过来:“纪大夫你怎么了?”
纪景兰回过神,又低下头去解释:“大概是近来没有睡好,有些精神不济。”
明湛想起她家中的情况来,随口问道:“可是医馆近来事多?”纪景兰摇摇头。明湛却突然想起什么,叫人送了个盒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