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饱了。”张晓黎有点不好意思,细白的颈子粉嫩了一片,“我自己来就好了。”
“没事,挂都挂好了——”廖青走了之后张晓黎的头,“快点去吃点心吧。”
吃了点心正好廖青没有别的事情了,就去了医舍的地方去看一下谭维栎怎么样了。
“少爷,里边——”看顾谭维栎的是一个话少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小厮,看着倒是老实。
“怎么了?”廖青挑了挑眉,“里边的人已经醒了一段时间了,说是要见少爷——”
廖青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没事,让小厮退到门口,等着就是了。
小厮乖乖的等在门口,廖青推门而入。
一进去就看见谭维栎看着门口的方向一张脸白的像金纸一样。
“是你?”谭维栎有些惊讶。
谭维栎之前家里还是小有资产的,起码能供得起他上学,但是后来因着谭维栎的父亲被人领着误入歧途,开始游离在青山县大大小小的赌坊里,家里就渐渐的落魄了下去,渐渐地甚至连他的束脩都交不起了——
后来母亲去世不久,父亲因着还不上赌场的债务也被赌场收了命,再然后谭维栎家里的房子也被都藏收走了,谭维栎无家可归,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再继续读书,一夕之间一无所有,又因着他父亲的名声,他也实在找不到什么好活计,最后竟然学着支了个梅菜烧饼的摊子……
烧饼摊子生意还好,总之一天下来能大概维持得了生活的样子,谭维栎以为渐渐地会好起来的,谁知道今天赌坊突然听说他在南街卖烧饼的事,打着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名头,把摊子上所有的钱都抢去了——
偏偏这个时候又来了第二家赌坊要债的,谭维栎自然没有钱可以给他们了,赌坊的人恼羞成怒,砸了谭维栎卖烧饼的摊子不说,追了谭维栎砍了三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