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阖的赤金色眼眸镀着一层暖色的光。男人笑了一下。用略带感慨的低沉声音说道, “他大概是觉得只要好好研究魔导, 就算我真的挂了也能随随便便把我救起来吧……别看这家伙长得清隽, 其实他脑回路一直很粗暴。”

这何止是粗暴。简直是对神的亵渎, 仗着自己名为“努力”的才能的不知天高地厚。

即使没有天赋,也依靠着自己的努力获得过成功。正是因为艾德文·拜德是这样的人,所以才会有着如此的自信。然而这次的“现实”过于沉重。自信动摇,自我怀疑。然后便陷入了迷茫和焦躁。

“别太累了啊。”

“……唉。”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即使你这么说,艾德文他也不会听的吧。”

“不是说他,是说你。”

黑色的瞳孔微缩。我猛地抬起头,发现赤金色的眼眸正安静的望着我。

“你身上的压力不输于艾德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男人略显沙哑的声音在我开口前响起了,“别太苛刻自己。我们还不至于让一个孩子承担这一切责任。”

我没有说话。胸口的沉闷却宛若魔女的手般,温柔的厄着我的脖子。

没有人会把哈德雷默的康复归功于我头上。同样的,也没有人会把哈德雷默的死归咎于我。

但我只是。

单纯的对这个求而不得,却又不得不失去什么的世界感到痛苦和愤慨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