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这么一句话,小雪球发出若有若无的一声嗤笑,扭扭歪歪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瞬间,心很累,无力感上涌,以至于宋寅之毫无支撑的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望着地砖上的花纹,程光瓦亮地映照出自己狼狈的身影。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小雪球,要怪就怪自己,没有及时察觉他的心意,从刚开始将封辰带回来的时候,这小家伙的敌意就很明显了,再加之自己有意无意的偏向,他仿佛一夜之间从高举过头跌入泥潭。
肯定不痛快。
毕竟他现在,只有自己了。
天边升起一轮皎月,薄雾朦胧,像给月亮罩了一层薄纱,躲在薄纱后面的月亮又在做什么呢?
哀哀哭泣么?
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她无能为力的事情。
院子里巨大的老榆树颇有参天之势,绛红色的小花散发着诡秘的红光,远远望去,就像是地府门前晦暗的灯光。
封祁站在树下,夜风扬起他的长发,他就盯着头顶那一簇绛红的小花,目光沉然。
树杈上坐了个黑衣男人,手里抱一酒壶,不安分的长腿有一搭没一搭地乱晃着。
“你为什么不向他解释呢,明明就不是你做的。”黑衣男子耸了耸肩,似乎恨不能理解封祁的这种做法。
封祁微微抬眼,白色的睫毛在眼睑处形成一道扇形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