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武理的角度是绝不会察觉到走廊方向,谢致虚放心地靠近,探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走得近了发现,墙根底下的轮廓原来是木制滚轮的一部分。
武理似有点烦躁地提了一口气,正要说什么,突然一顿,好像在听对面那人说话,但对面什么声音也没传出来。
“谁来了?”武理问。
谢致虚提起脚步想凑上前——
武理大惊:“就在我身后?!”
扑通,谢致虚一步踩滑栽倒在地,下巴嘎嘣磕在地板上,愣是忍着痛没出声。然而一抬头,正正对上武理堪称错愕的目光。
谢致虚:“嘿嘿……”
武理:“……”
被墙壁挡住的空间里,月光照进,霜华雪白地落在那人肩上,覆盖掉灰袍渗出的最后一丝生气,冰冷,苍白,却眉眼文秀,像一座气质凛冽的晶雕。青年琉璃似的眼珠颜色极浅淡,倒映着谢致虚愣愣望着自己的面孔,唇角扯出一抹冷淡的嘲笑。
谢致虚被武理揪着后领拎进房间,砰地给他掼凳子上。
“你干什么?啊?你想干什么?搞偷袭吗?!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我先跟他好好聊聊,不要来硬的,啊?有没有说过?”武理怒不可遏,一把掀起袖子,“现在好了吧,咱俩都给那毒蛇咬了,一个也逃不了!”
暴露的手臂上,一条漆黑的细线从手腕一直延伸到肘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