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恩?”

他知道宋承一向只吃软不吃硬,当然某些时候只吃硬不吃软,比如固执不听话的时候,再比如床上打架的时候。

青年回过头瞪着一双氤氲的眼睛,嘴唇颤了颤:“橱柜里的东、东西是你放的?”

那脆弱的表情好似郑严序一点头,他就要哭出来一样。

郑严序一愣,顺着宋承的目光看去,那是位于床头左则的橱柜。

因为宋承没有安全感,一般都是挨着墙睡旁边再躺着一个他,于是郑严序都是趁自家太太熟睡之后脱掉衣服离开的。

衣服也没乱丢,就放在他上了锁的衣橱里挂的整整齐齐。

自从他们结婚两年多以来,宋承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件衣服的存在,不过这一次他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

没锁橱柜。

郑严序的沉默加剧了宋承心里疯狂往外喷涌的想法,它们或匍匐或前进亦或是疾跑,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也许他的丈夫真的不是人。

这个念头窜上来的同时,另外一种感觉更加强烈的暗示他,普通人又怎么能够做他的丈夫呢?

宋承并不是同性恋,甚至连情爱方面的知识都是眼前这位强行教授的,以一种刻骨铭心的方式宣告了主权。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这样骄傲的人又怎么会甘心委身于他人之下。

事情的转变是他刚进入大学的那一年,尚未凉下来的天像块炙热的铁板,泼上水便滋啦啦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