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泽建议:“可以——再加一点,倘若相差点数超过九,是否可以再增加新的玩法?”
方清芷问:“什么玩法?”
陈修泽答:“令胜者高炒一次。”
方清微微皱眉,她讲:“不对,你好像有诈。”
“也可以不玩,”陈修泽笑容若春风和煦,“今天也疲倦了,早些休息也好。”
方清芷低头洗牌,她说:“总之,我没有什么东西可隐瞒的……玩牌罢。”
她思考许久,这项游戏只凭借运气,况且陈修泽也讲了,他不会玩牌,不可能令他一直赢。
退一万步讲,总共这些牌,点数相差过九的也没有多少,概率低之又低……而且,他又未声明,必须要做才行,手和唇舌一定也可以。
的确如此。
第一回。
亮牌。
方清芷k,陈修泽是一张4。
她胜利。
方清芷问:“你眉毛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陈修泽徐徐作答:“之前启光被人追债到家中时,人多势众,我打不过他们,被抓着头发往墙上按,恰好,墙上有个钉子。”
这同陈永诚讲得一样。
方清芷静默片刻,低声:“你房间里盒子的那个钉子,是当时的那枚吗?”
陈修泽微怔,示意她再取牌:“这是第二个问题。”
第二回。
方清芷仍旧胜利。
她说:“还是刚才那个问题。”
陈修泽含笑,痛快承认:“是。”
第三次,胜利者仍旧是方清芷,她问:“那时候欺负你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陈修泽从容不迫:“听说失足跌入海中,被鲨鱼吞了。”
方清芷愣了愣,她没讲话,低头又拿牌。
前五局,都是方清芷胜利。陈修泽好脾气,一一回答她的问题。
从第六局开始,风向转了,陈修泽稳稳赢了一把又一把。
偶尔方清芷胜利,点数相差也刚好卡在九上,不多不少。
陈修泽看她瞠目结舌,贴心提醒:“等我再抽到点数相差到九的,也可以互相两两抵消。”
他拿了橘子做筹码,轻轻放在方清芷面前,微笑:“这是筹码,摆在谁面前,就要令谁高炒一次。”
方清芷已经玩到头脑发热,认定他提出的方法极好,于是点头,只想再来一次岂不两全其美。
果真,第二回,陈修泽胜,恰好点数等于九,这个橘子就被顺利地请下桌。
方清芷兴致勃勃继续向下玩,遗憾后面赢多输少,偏偏又都是“九”!她起初疑心是位置不对,同陈修泽换了位置,“换东风”,却还是依旧。牌重新清洗了两次,也无作用。
面前橘子越摆越多,她一心想要翻盘清帐,心急如焚,却迟迟等不到机会,只玩到纸牌也要发热,才听陈修泽叫停:“清芷,暂且停一下。”
方清芷握着纸牌,一把拍在桌上:“什么?”
陈修泽笑了,示意她低头,温和提醒:“你面前的橘子已经摆了十五个,也就是十五次,今天一晚兑现的话,陈某或许有些受用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