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兔?
不,不可能,这敲门声如此不急不缓,绝不可能是那个咋咋呼呼的少年。
邹天皓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的人却叫他微微一愣。
那人一身白衣,披着一袭月光,淡淡地瞧着他:“丞相大人。”
是国师周余容。
邹天皓惊疑不定:“国师,您这是?”
“今夜月光甚好,说不着,来找丞相说说话。”国师大人语气淡淡,但目光却很迫人,他一直盯着邹天皓,淡淡问道:“不请我进去吗?”
一股淡淡的压力迎面而来,邹天皓一愣,随即敞开了自己的房门:“当然。”
周余容入得室内,却闻到满屋纸墨香,他微微一顿,却听邹天皓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国师见笑了,我平常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画个画,练个字。”
周余容往那桌上一看,却见摆在桌上的宣纸上画得满满当当,但内容却只有一个人,是个黑衣少年,或做于桥边栏杆,或趴在窗边向着外面微笑。
有动有静,有活泼可爱时,亦有凝重沉思时。
最过分的是还有一张少年睡觉的图,他整个人窝在被子里,显得小小的,两只手抓着被沿,十分惹人怜爱。
看到这幅画,周余容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满纸心思,几乎不加遮掩。
沈将离就是整天跟这样一个对他有奇怪想法的人待在一起的?!
紧随其后的邹天皓发现周余容在看他的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赶忙上前将画卷收起来,一边收,一边道歉:“让国师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