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陵渗水一事,正能满足所有的需求。
所以,他们一方面按兵不动,一方面潜心调教小皇帝,直至小皇帝足够听话却也最不耐烦的时候,他们按照那人的折子抄出一份没有落款的折子,放进礼物中,引皇上出宫——不是后宫把礼物送得晚了,而是礼物特意被扣到了那个合适的时机送进养心殿
所有的棋布到此刻,朝中的隐患解决,皇上也真正有了担当的意识,代价是一条忠义之士的命,以及一具受到长久亵渎的太子遗体。
看着太后凝神不动,沈言川知道,她没说出口的,才是令她更难受的。
小皇帝与胡谦一谈后,十分想见沈言川,然而对方一去不归,他则还有一堆事要忙。
他批了奏折,安排人去选址迁坟,召集大臣拟旨,将该罚的人全送去了刑部,部分情节严重的直接抄家问斩;补上了昨天落下的课,完成讲师留的题,又上了今日行程中原本有的课。
待到晚间,他没等着沈言川,也不回卧房,坐在案前研究密报,把朝中一系列大臣那点朝中和家里的破事儿粗略看了一遍,心中大为震撼。
某翰林大学士满口仁义道德,私下嗜好竟然是狎ji!
光禄寺少卿亲口说光禄寺的茶汤难吃!
某通议大夫偷偷抠鼻屎抹到宫墙上!
这种消息小皇帝看多了有点想吐,感觉明天上朝简直不能面对底下的大臣了。
他一招手:“胡统领!有没有正常一点儿的?地方州府的也可以,朕想找几个靠谱的人来顶那些混蛋的班呐!”
“有的。”
“快点拿来!朕现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