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她整整六日未进宫了,当然,进宫看望姑姑是件好事,然而想到宫里的那个人,沈云翘脚背都绷得紧紧。
忐忑的不仅是她,还有听燕。
听燕一是怕沈云翘见多了刘曜,刘曜想起了当年的事,多生事端。二则是上次发现小姐和刘曜两人气氛微妙,听燕有些心慌意乱。
上京的日子不算差,就算得罪了陛下,依旧是锦衣玉食,然而她知道她家小姐更喜欢漠北的辽阔自在,喜欢漠北的戈壁草原沙漠和月亮泉。
毕竟若是更喜欢上京,当年小姐娘亲去世,小姐就回京长居了。
但她总觉得在这样下去,她们不一定还能回到漠北。
沈云翘察觉到了听燕复杂的情绪,她本来还心神不宁,看见听燕如此,她倒是不慌了,一心只顾安慰别人,“你别担心,今儿也不一定能遇到他。”
“那可说不准。”听燕凉悠悠地说。
沈云翘:“……”
“我觉得我最近几天的运气都挺好的。”沈云翘没底气地说。
结果还是被听燕的乌鸦嘴说中了,沈云翘果然再度遇见了刘曜。
那都是她看完姑姑,确定姑姑最近的病情没有加重,两个宫女也将那套按跷术握得炉火纯青后,她出宫的半道上。
沈云翘进宫时还心怀忐忑,但进了一趟宁寿宫,她几乎可以确定今儿不会遇上刘曜了。
因为刘曜的头疾犯了。
听姑姑说起刘曜这两日犯了头疾,沈云翘还多问了句,“头疾?”
“陛下自两年前开始,便开始时不时头疼。”太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