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歌被他喝得一颤,脸色更白了一分,却依然说道:“若是有假,任凭大哥取我性命便是了。”

“姑娘慎言!”飞羽卫中巽风忍不住了,皱眉道:“你可知私纵要犯是何罪名?”

“大人请见谅。”纪清歌抱着纪文桐淡声道:“比起无辜丢了性命,民女宁可去蹲大狱。”

“你……”巽风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虽然有心要说他们飞羽卫办案拿人极少出过伤及无辜人命的事,眼下这般的情况,只要她能沉住气,乖乖的配合,总还是有得救的希望,可这话又无法当着‘鱼’的面说。

更何况,缉拿凶犯历来都是刀口舔血的事,他虽明白自家头儿和兄弟们不是枉顾人命的性情,但他也确实不能打保票就必定能成功救她。

再是尽力,也总有力有不逮的意外发生。

就连他们自家的弟兄同僚,也不是没人折在凶犯手里的。

生死总是无常事,而他们,毕竟也只是凡人罢了。

“头儿?”巽风无奈之间靠近段铭承耳畔低声询问,段铭承却只是若有所思的瞧着纪清歌。

这姑娘脸上明明是一脸惊惧柔顺的神情,适才看过来的那一眼却看不出有多慌乱,相反,还带着些许镇定。

……她是当真有办法救自己性命的同时还能擒住此人,还是只为了脱身强装的?

不过,不论是哪一种可能,段铭承都不想责怪。

面对死亡,是个人都会试图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