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正则却就在此时,微一偏头,向身旁一个身形瘦小的灰衣人耳语了一句,灰衣人悄悄的后退几步,在人群的遮挡之下不知去向。

贾秋月这边厢还在哭劝:“大姑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大姑娘可能给我这做母亲的一个改过的机会?从今往后,再不敢慢待大姑娘便是……”

说着,还在孙妈妈的搀扶下,颤巍巍的向前走了几步。

她才一迈步,纪清歌手中的麻绳便如同一条长鞭,啪的凌空甩出一声脆响,贾秋月本就是假意哄劝服软,先前又见识了这绳子的厉害,顿时吓得将身一颤,才迈出的脚步又慌不迭的退回了原处。

“夫人莫要说笑了。”面对贾秋月,纪清歌音色冷淡:“今日清歌已然除族,覆水难收,就不劳夫人挂怀才是。”

笑话!今日她与纪家已是鱼死网破,若真听信了这贾氏的说辞,再留在纪家那才是愚蠢!

届时外人退去,宅门一关,这富丽堂皇的纪家大宅中会发生什么恐怕只有天知道!

她可不想再被一顶小轿嫁去临清。

不,而今这般事态,更有可能的……只怕是无声无息的一个暴病身亡的下场。

她与贾氏短短几句交锋,也就不过片刻,纪正则那边却已是在眼光隐秘的撇过几处之后重新振作了精神。

“你这畜生。”纪正则出口的话音似乎恢复了先前的洪亮:“你母亲百般劝说于你,你竟如此冥顽不灵!”

“既然如此,你忤逆尊长在先,又在我纪家逞凶在后,光天化日,天理昭昭,岂有任尔肆意撒野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