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中物品寥寥无几,只有一件已经褪色的嫁衣,一柄鱼皮封鞘的细长短剑,而在最下面的,就是一块朴素至极的乌木灵位,因为久未维护修整,上面暗金色的字迹已经斑驳。

先室卫氏晚晴之灵位。

纪清歌陡然哽住,涩意涌上眼眶。

……原来,她的娘亲,姓卫,名晚晴。

她两世加起来,竟是直到如今才终于得知了生母的姓名。

卫晚晴。

纪清歌用力忍回了心底的酸涩,合上木匣,端端正正的双手接过抱在怀中。

段铭承立在原地,别人亡母的遗物,他倒是不便去看,等了一刻,见那姑娘眼圈红红的捧着个普普通通的旧木匣回转,不由皱了眉。

“纪家的亡妻可还有其他子嗣?”

“并无。”纪正则头都不敢抬。

眼见纪清歌也冲自己轻轻摇头,段铭承顿时沉了脸:“既无其他子嗣,你又已将其唯一子女除族而去,为何不将陪嫁如数奉还?!”

“莫非……”随着他的诘问,全场气压骤然迫降:“还想贪墨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