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

刚想说自己已经再三想过,话还没出口,又被沐青霖堵了回来。

“你的命格我早给你算过,富贵安康,命里带的好姻缘——修什么道啊?想不开。”

此话一出,纪清歌傻了眼,严慧君却是松了口气。

旁人或许不清楚,她这个观主可是知道沐青霖的乩算从不出错,如今听他亲口说小徒儿的命格极好,再望向纪清歌的目光中已经忧愁尽去——那真是再好不过。

被严慧君一脸欣慰的赶回了她原本的住处,纪清歌心头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她一个除族的孤女,富贵何来?还命里带的好姻缘?她可没忘自己上辈子姻缘是临清焦家……那个病得拜堂都爬不起来,只能抱了只公鸡来当相公对拜的人。

时日久远,她如今连他相貌都想不起来了,只剩了一个埋在被子里的佝偻形状,前世成亲之后统共话都说不上几句,不外乎就是渴了饿了喂饭喂药……

对于那场婚姻的记忆,她那有名无实的相公已经可算是个善人,毕竟重病卧床,除了要人照料之外,也无力对她做出过什么恶事,而真正让她铭记的,却是她那婆婆和远游归来的小叔子……

陡然之间涌上心头的愤恨让纪清歌惊醒,道家清心的心法默运了半天,才算重新平静了下来。

纪清歌在灵犀观中无所事事了几日,严慧君如约选了一个吉日,给她亡母做了度醮祈冥,就将灵位供奉在了观中,这算是纪清歌心中记挂的最后一件事,如今总算如愿,她如今只算是寄住,又不是正经的道门子弟,每日里连需要她做的杂事都少,到让她有些闷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