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形势那样危急,若是他没能来及赶上马车……若是冉广浩没有想留人质性命……段铭承只要一想到或许会发生的后果,就止不住的心悸。
“清歌,你记住,今后不论何事,都首先要已自身安危为先,嗯?其他任何事都是排在后面的,记住了?”
纪清歌除了乖乖应声还能说什么,又静了一息,突然想起来:“恩公,我的剑呢?可寻回了么?”
“寻回了,没有损坏,好好的收着呢。”段铭承声音很温和:“你怎会有那样一柄剑?”
……虽然品相略有残损,却也是一柄好剑!
“是我娘的……”纪清歌此时已经有了几分困倦,段铭承出口的话语始终轻柔和缓,如同涓涓溪流一般流淌在耳迹,连同他清晰规律的心跳声一起,交织成一曲让人放松心神的调子。
渐浓的睡意中,头顶清润的音色再次传来,“怎的又叫我恩公了?”
“恩公……”倦意如同潮水渐渐弥漫了上来,纪清歌模模糊糊的答道:“比王爷……顺口……”
哈?
段铭承哭笑不得,低头看看怀中少女已经安安静静的瞌眼睡去,也不再开口,轻拍着她的背心。
未几,却又听见模模糊糊的半句——
“王爷……谁都能叫……”
而恩公,才是她的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