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害死了我的雄鹰!你这卑贱的懦夫!你——”
拓跋元鸿一偏头,尖利的指甲落在了他的脖颈上,那如同上好美玉雕成的颈上顿时出现了四道血红的抓痕。
坐在上首的拓拔乌郅一脸阴郁的望着他这个儿子狼狈的招架,直到拓跋元鸿终于抓住小阏氏的双手推开了她,这才示意女奴们上去拉开。
“你这几日都去了何处?”
拓跋元鸿目光微垂:“儿子在王城并未外出。”
“你此前可见过拓跋呼淳?”
“见过。”拓跋元鸿顿了顿:“他骑了儿子的烈风出城狩猎去了。”
“哦?”拓拔乌郅目光如同尖刀一般剐在拓跋元鸿身上:“为何要让他骑你的马?”
拓跋元鸿沉默一瞬,依旧平静的答道:“儿子没有让。”
他微微偏头,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下颏一侧那块青紫,“儿子只是……没拦住。”
“你这个低贱的懦夫,你撒谎!”小阏氏嚎哭得声音都嘶哑,如同一头失了幼仔的母狼,血红的双目瞪着拓跋元鸿一瞬不瞬:“愿死亡之神诅咒你!”
“够了!”拓拔乌郅一声怒喝,截断了小阏氏的咒骂,直到她被女奴们簇拥着半架了出去,这才来到拓跋元鸿面前,望着眼前这个俊秀得完全不像是草原人的儿子,半晌才沉声道:“真不是你做的?”
“父汗。”拓跋元鸿并不躲避他的目光,却依然保持着恭谨的态度回答道:“如果儿子要做,早就做了。”
拓拔乌郅冷冷的注视了他半晌,猛然一记耳光抽在了拓跋元鸿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