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寡妇多年,性情彪悍泼辣,平日里也没少为了一点子破事就和人嚷闹撒泼的,哪一次也没有惊动官府啊?!
虽说她一个寡妇见识短,可……可也从来没听人说过拌个嘴都要被绑去衙门的!
早在她被巡捕们不问好歹直接套上了索子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慌了,倒也亏了她在撒泼这件事上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当下也顾不得别的,只扯着嗓子嚎道:“青天大老爷,冤枉——”
这干瘦的县令显然没领教过焦王氏这样的泼妇的战斗力,这一嗓子嚎得他山羊胡一颤,还没来及开口,就听那婆子已是不歇气儿的说道——
“是这小娼妇勾引我的幺儿,勾引不成就……”
“住口!”
焦王氏一句没说完,口中言辞早就听得那县令胡须乱颤,矢口截断尤嫌不够,只气得抖着手指着她冲围了一圈的巡捕们喝道:“你们都是死的?就由着这泼妇满口脏污在此攀咬?!”
这一句听得焦王氏傻了眼,没等她回过味来,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就被巡捕们掐着下颏塞进了口中。
众人耳边至此总算清静了下来。
“这等恶妇,还不拖走!”县令怒喝着让人拉着那呜呜直摇头的婆子回县衙,一句说完,再转过脸已是飞快的换了表情,和和气气的望向纪清歌——
“姑娘可有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