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也并不想再让她想起那个泼皮。

究竟是什么情况,那个泼皮之前到底有无做过什么他不知道的恶事,也只能他自己来查了。

想起那曾被他在徒流卷宗上补了一笔‘遇赦不赦’的混账母子,段铭承冷哼了一声,但愿还有的问吧,毕竟南疆那种地方,流放过去的人犯通常都活不久。

直到安排了密信责令当地官员仔细审出口供,这才觉得心中稍安,只当看不见自家那个圆圆胖胖的管家一脸的担忧,只吩咐牵马,就又一次向着国公府而去。

……他的小姑娘还在肚子疼呢,他总要守着她才是。

而就在这同一个深夜,纪家在帝京中那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里,却突兀迎来了不速之客。

纪文栢这数日都在忙于奔走,但纪家在帝京的官员中着实没有什么人脉,他又到底年少,手中拿着钱财想找人打点,却连敢接的人都找不到。

原本想去哀求卫家,在被卫辰修不由分说的一顿拳脚之后,纪文栢到底是不敢再上门。

纪家若真的……谋害嫡妻的话,卫家人势必会对纪家恨之入骨,他又根本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味上门求情又有什么用?

设身处地想想,若他是苦主,面对这样的事端,也是不可能会松口的。

纪文栢不是不知道,但他却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祖母和双亲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