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疑惑没多久,吃过午饭就看看两人带着穿着良好但虚得只剩半条命的白飘出来,上了马车,扬尘而去。
村子里的人纷纷凑到村头议论。
“哎,你们知道嘛,这男子是白莲华夫家幺妹的儿子。你们看那男子与白家丫头的举动,这是想把人嫁过去呀!”
有人惊异,“嫁?这一没下聘,二没办喜事,人就直接接走了?”
“这倒是,白家也没吱声,但我路过瞧见,白丫头出来之前可是跪着磕头行了大礼。还有刚刚她那样子,满脸满脸的泪。”
有人大胆猜测,“白家不会是把女儿卖了……去做妾吧。不然正经姑娘家的,喜事为何不声张?”
“对对对,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事儿。”一位村民说,“前几天,半夜里,我起来上茅房,听到白家院子里有动静,好像是白日孟在打骂,说什么不知廉耻,然后又听见那丫头的哭声。”
“大半夜?你可听清楚了?”有村民问。
“害,错不了,白家的院子就在我家前面。闹了半夜,我都没怎么睡好觉,那天天亮就看见白莲华带着那男子离开。然后这几日来白家也是静得很,白老大都没出门做工,白家那丫头也没露过面。”
听完这番话,大家前后一联系起来,平日里就八卦的村妇们不难往那个方面猜,顿时脸上都露出鄙夷的神情。
麦穗听得云里雾里的,反正她只知道白飘这一去,大概是不会再回馒头村了。
马车上的白飘一直在哭。
一旁的郑俊生有些不耐,另一边的白莲华神情冷淡不语,没有一个人劝慰她。
她被关在房间禁足五天,终于等到郑俊生和莲华姑姑回来,她以为终于解脱落定了,只要嫁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谁知,郑家人写过来的不是婚书,而是纳妾的契书。
郑俊生还未娶亲,白飘连妾的身份也要等到正妻进门后郑家人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