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翠一个人同朱大夫走了,我怕她在那里没有个照应。”干爹缓缓的说。
“有朱大夫和其他一帮大夫在,干娘情况不是很严重,会没事的。”麦穗安慰一句干爹,转头看着从上车起就沉默的小小。
他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两只胳膊把膝盖圈住,下巴就搁在膝盖上,恹恹的也不说话,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狗,对世界充满了忌惮。
麦穗最开始认识小小的时候,还是个有点调皮的小男孩儿,充满活力,现在她阿娘病了,哥哥也病了,除开不知所措和害怕,面对一群不熟悉的人他更多的是孤独吧。
沈老太婆的儿子沈天天也在这车上,三十多岁的沈天天心智只有十来岁,他一把揽过小小。
“小小,别怕,等我们上镇了,就可以买糖葫芦。不管什么病,吃根糖葫芦就会好的,一根不行那就两根,我小时候生病了我阿娘都会给我买糖葫芦吃,一吃我病就好了。”
小小抬头看着他,又瘪了瘪嘴巴,“这不一样的。”
他虽然小,但他这么多天通过大人们的描述也知道这个瘟疫很厉害,又不是普通的小病,很有可能还会死人,吃糖葫芦才不会好。
沈天天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小。
麦穗伸手过去揉了揉他的头,笑着说:“打起精神来,大姐姐不是在这里嘛。”
小小半耷拉着眼皮,“我只是担心阿娘和哥哥……还有阿爹,也没有回来……”
说到小小阿爹,他比干爹都要先一步离开小石村,这么几天干爹都带着大夫回来了,还不见小小他爹的音讯。
麦穗直觉是出了点什么事,难不成那个在医馆倒了的男人就是小小他爹?
麦穗推算时间,想着之前与村里人对话的细节,大致上能确定那个男人就是小小他爹。
如果真是这样,一家四口三人都病了,若是找不到治愈瘟疫的方法,小小一个小孩子……
麦穗不愿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