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军走后,张干慢悠悠的坐下写了一张字条,只有两个字:计成。
随后张干把这张字条放进了鹰隼脚上的竹筒里。
长空掠鹰,鹰隼振翅直直往夷国的方向飞去。
黄沙关外一里,夷国分军整整齐齐的伫立关在,黄沙被风吹着漫天扬。
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体格熊伟,发辫是夷国最时新的样式,他呸了呸被吹进嘴里的沙子,骂道:“真他娘的赶紧打完仗,老子要回家啃甜瓜。”
一旁的比较瘦一点的翘胡子男人笑道:“阿拉吉,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你那口甜瓜。”
“萨德瓦,那是你没尝过我们小小吉里的甜瓜,保准你吃过一次就忘不了那味儿,咱们法依尔大帅也吃过。”
阿拉吉凑近骑着马现在最前方英武雄壮的男人,小心的笑着说:“是吧,法依尔大帅。”
男人目光寒寒,轻瞟他一眼,并未作答。
这时一声鹰唳划破长空,叫法依尔的那个男人伸出强健的手臂,鹰隼稳稳的落在胳膊上。
他取下鹰脚的字条,上面只写着两个字:计成。
法依尔浅淡的哼笑一声,“阿拉吉,你的甜瓜肯快就可以吃到了。”
“可是有好消息?”萨德瓦问。
法依尔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夷国军队高声道:“所有人原地休整,补充食物水分,养精蓄锐,子时三刻,我们夜袭黄沙关!”
太阳东升西落,夜晚很快降临,关内燃起篝火,南国士兵们啃着发酸干硬的馒头,关外的风沙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脸上嘴上手上都是干裂的细纹。
柴火炸响声和伤病的哀叫声混合在一起,取代和谐美好的哇叫虫鸣,织成这个月夜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