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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死一个。”

“又多一分冤孽。”

“乌云青不得好死。”

那几个犯人仿佛跟唱双簧似的,一人一句,也不算是嘲讽麦穗,讲的是事实。

在外面茶馆麦穗搜集了一些关于王员外和县丞的事儿,现在来这牢里想必能知道更多,而且她得打听打听依依姐关在哪儿了。

麦穗主动问:“几位都是犯啥事儿进来的?”

牢房里静悄悄的,没人搭理麦穗,显然没人想跟一个陌生的冤栽种分享自己的过往。

得想个法子。

麦穗思考了几秒,“大家都是没几天的人了,不说走之前说说,聊聊天,也能有一份慰藉。”

有人出声怼麦穗,“谁要跟你有慰藉,都死到临头的人了,还那么多废话。”

“哎,那可不一定,我跟你们这群杀人犯不一样,我的罪轻,只要我求求县太爷,家里再使点银子,保准过两天就出去了。”

麦穗的“杀人犯”三个字顿时刺激到了所有人。

一人立刻激动的站起来,歇斯底里的朝麦穗吼:“你才杀人犯!我明明就是被冤枉的,是被人拉来顶罪的,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我们都是被那狗官污蔑的!落到今天这田地,等下了地狱,我绝不放过那狗官!”

激将法奏效,麦穗放柔了语气,“对不住啊,对不住各位,我以为关在这儿的都是背了人命的,看来大家都很有冤屈啊。”

“再冤屈又有什么用,这狗官表面一副父母官的样子,背地里心狠手辣,根本把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当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大家都被他骗了,都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