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续兰在床边坐下,“看过,我还养过。当年上京的斗蟋蟀比赛,我那只还拿了第一名。”
这话让雪芽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贺续兰说。
雪芽连忙爬起来,搂住贺续兰的手臂,“哥哥,你跟我讲讲吧,你那只蟋蟀叫什么名字?它怎么拿的第一?”
贺续兰状元郎出身,讲起故事来,自然是有滋有味,作为唯一听客的雪芽仿佛身临其境,听到贺续兰那只蟋蟀在决赛前断了一只腿,心都揪住了。
“然后呢?然后呢?”他追着问。
贺续兰看一眼计时的沙漏,便拉下帐子,“明日再说,该睡觉了。”
雪芽正听到故事最让人紧张的地方,哪里愿意睡,缠着贺续兰,求对方把后面的故事讲完,“相公”都喊了,可贺续兰态度很坚决,一定要明日再说。雪芽没办法,只好说:“那哥哥明早一起床就要跟我说。”
“好。”
“哥哥明早起床一定喊我!”
“好。”
翌日晨起,雪芽毫无意外地睡过头。贺续兰起床时,他一点都没察觉,甚至贺续兰还捏了他脸几下,他也一动不动。
“雪芽?”贺续兰轻轻喊了一声,雪芽依旧没反应。
贺续兰见状勾了下唇,默默收回手,去外殿更衣洗漱。用完早膳后,他对黄公公说:“把那个祝丘叫过来。”
雪芽起床的时候天光大亮,他揉揉眼睛,耳边听到贺续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