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有了新的伴侣,有了新的孩子。对于他们而言,她就像一个多余的人,一个累赘的人。后来她终于可以独立,当然是毫不犹豫地离开他们。

很多人说她嘴巴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为人太过圆滑世故,却不知她之所以嘴巴甜不走心,都是因为她从小就要看别人的脸色生活。

一场大病,所谓的父母避之不及。她在等死的那段时间心情十分平静,平静到连同病房的人都不知道她得的是绝症。

后来她穿越了,只不过这一世她依旧亲情缘浅。

“你相不相信有人生来记事?”

他看过来,眸有幽光。

黑夜总给人一种倾诉欲,尤其是这样的气氛,她有一种全身心的放松。“我隐约记得自己刚出生时候的事情,他们的样子虽然有些模糊,但他们的声音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的母亲很美很柔弱,像一朵娇嫩的菟丝花。她依附着我的父亲,没有他根本活不下去。所谓出嫁从夫,女子靠丈夫而活天经地义。悲剧就在这里,她并不是我父亲的妻子。”

那个娇美柔弱的女人抱着她,跪在另一个女人的面前。那个女人一脸冷漠,给了她生母两个选择。

一是溺死她,自己被发卖。

二是自己自尽,她留下。

她记得生母当时脸上的表情,悲恸绝望又无助,大颗大颗的泪水落到她的脸上,她尝到了苦涩的咸味。

而那个所谓的生父,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她不为主母所容,被逼到悬梁自尽。而我则被送走,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老头,她现在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