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不知所谓。”
“你说谁不知所谓?”墨九十足一个小地方来的妇人模样,叉着腰瞪着眼,一副要跟别人干一场的架势。
杜氏急得冒汗,脸色尴尬又焦急。
“二叔,薛婶,你们有话好好说。”
墨九冷哼一声,“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要么归还华儿的嫁妆,要么我去衙门讨个说法。我就不信了,天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霸占女子的嫁妆给自己养姨娘喝花酒。”
荣二恨不得上前打她,咬牙切齿握着拳头。
荣直无声地挡在墨九的前面,他身量高,足可以睨视荣二。荣二被他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惧怕他如墨一样黑沉沉的表情。
墨九暗爽,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好比身前有一座坚实的山,挡住这世间所有的风雨,她可以躲在他身后的一方天地里自由自在。
她又想老头了。
这么多年来老头就是这样护着她,养育她长大。
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爽,她躲在荣直的后面气势越发的嚣张,“我知道这里是侯府,你们侯府权大势大。但是你们再有权势,那也得讲理。我们山南那样的小地方都没有听说夫家占着女人嫁妆不放的,想不到你们大京的世家这么不要脸。”
杜氏急得不行,她不敢对上荣直,只能极力劝着荣二,“二叔,您和薛婶不能置气。这事要是传出去,对两家的名声都不好。你们何不平心气和好好说,总能找到一个两全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