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墨九这个位置看去,刚好能看到楚音音的表情。只见她先是错愕,然后是厌恶,再接着竟然是一脸委屈。
“义父,你书房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
荣侯道:“书房乃重地,义父是防别人的,哪里想到你会过来。早知道是你,我千不该万不该设这个陷阱。”
“不怪义父,是音儿不小心。音儿心急见义父,没有提前通知就赶来见义父,是音儿的不是,义父不要自责。”
荣侯哪里会怪她,只心疼她伤了脚,目露关切与担心。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情难自制,一时之间居然没有把她放开。
楚音音微微挣扎,“义父,我没事。”
荣侯这才惊觉般,不舍地将她放开。
墨九不耻,这老男人分明是故意的。怪不得那个叫莺儿的丫头最近受宠,恐怕他在叫莺儿的时候心里想的其实是这个音儿。
老色鬼。
她瞟荣直一眼,幸好儿子不像老子。
“音儿,你这么着急来找我,到底什么事?”荣侯问。
楚音音眼眶一红,“定北来信,说是祖母病了。要是我们再找不到账册翻案,我怕祖母会熬不过去。”
“别急,我正在找。”荣侯拍着她的背,先是拍了一下,然后又轻轻拍了两下。看着是拍,其实和摸差不多。
楚音音颤动着肩膀,“义父,我真的怕…”
“不怕,义父会帮你的。”
荣侯一把搂着她,心满意足地叹息。他看不到的是,楚音音的眼中除了厌恶,还有一抹深深的算计和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