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汪氏知道真相后还不知利用,那就只能怪自己蠢。

“你说以后汪氏会不会给他们打掩护?”

还真有这个可能。

她边说着话,人已经落在另一个屋顶之上。侯府内院的这些破事,与他们没什么关系,关键是那个账册。

又翻过几个屋顶之后,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哭。

哭的是一名女子,哭声实是太过凄凉绝望,听得人心里发紧。她细听几声,隐约猜到对方是谁。

她给荣直使了一个眼色之后,循着那哭声而去。

躲在小园子里哭的是杜氏,她跪在地上抓着一个男人衣摆,“夫君,你要信我,我真的没有…要是我与人有私,我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母亲都说了,这还能有假?我只是想不到,为什么那个人是二叔?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你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搁?我以后还如何在侯府立足?”男人的声音中带着痛心。

不用猜,这个男人必是侯府的庶子荣显。

看身影荣显瘦瘦的,身量不是特别高大,只能算是中等偏上。听他的意思,韩氏把偷人的屎盆子扣在杜氏头上了。

她还真是低估了韩氏的恶毒,低估了人性的卑劣。

怪不得汪氏没闹。

杜氏拼命摇头,“夫君,我真的没有…”

“你没有?你要是没有,为什么你的簪子会在二叔的房间里找到?是不是你送给他的,怕被别人知道就谎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