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皇权贵族,这些菜可真是道道金贵,一道菜的花费都够寻常人家一年的嚼用。
屋子里有地龙,菜被摆在榻上的矮桌上。她光着脚盘腿而坐,在他坐下来后给两人各自倒满酒。
“喝,今天咱们不醉不休。”
“你不是说自己千杯不醉?”他问。
“对啊,我随意就好,你不醉不休。”她笑起来。
酒过三旬,她有些恍惚。
此情此景不免又想起过去,过去的那些场景一一浮现心头。人就是很奇怪,千方百计不想去想的东西,偏偏会自动出现在脑海中。
她记得每当大雪封山,她也是这样和师父围坐着。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话。那时候师父会同她讲一些江湖趣事,也会讲一些道上的故事。
正是那样的温馨让她生出错觉,以为师父把她当成亲人。如今看来,或许是因为寂寞,或许是打发无聊时光,师父才愿意和她说那些事情。事实上她不过是师父养的一只阿猫阿狗。闲暇的时候逗一逗,艰难的时候还可以杀来吃肉喝血。
不自觉摸上自己的手腕,那里早已结痂长肉。但是她还是会觉得痛,痛的不是是伤口,而是她的心。
甩甩头,不想再想。
人活着还是往前看的好,眼下有银子有酒菜还有美男。抛开其它的不讲,这样的人生算是巅峰了吧。
“你觉得我们现在像什么?”
“什么?”他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面色清淡如故。
她听人说过,越是喝酒不上脸的人心思越重城府越深。他一脸平淡的冷白皮,可见心思该有多深。
“像一对普通的夫妻啊。”她用酒杯碰着他的酒杯,“要是旁边还有一个孩子跑来跑去,就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