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想想?”之前她确实有些意气用事。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确实应该要好好想想。”
这一想就是她彻夜难眠,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过。醒来后听到外间有人说话,一个是荣直,另一个好像是宫里的太医。
那太医姓柳,人称柳太医。
荣直听到动静进来,让她躺在床上先别起,纱账也没有挂起来,仅露出一只手腕在外面。
那柳太医什么也没有问,对她的身份只字不提。在对她细细切脉后,对方的表情越来越沉重。她听到对方呼吸的顿滞及急促,心知这个柳太医肯定被自己吓坏了。
她的体内可不是简单的几种毒,而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毒加上还有许多错综复杂的东西。
好半晌,柳太医才慢慢松开手,脸都快皱成一朵菊花。
“荣公子,是不是要到外面去说?”
“不必,就在这里说。”
柳太医还是没有多问一个字,道:“我刚才给这位姑娘切脉时发现,她体内积毒多年,其中有许多令人闻之色变的毒,这些毒在她的身体里相生相克暂时相安无事。说实话,她身体里的那些毒,若只是一两样老夫还可以尽力一试,但是太多了老夫无能为力。”
墨九盯着头顶的纱账,微微扯动嘴角。
易白是想给她解毒?
她是被毒喂大的,只有毒怕她,还没有她怕的毒。明明觉得对方此举有些可笑,但她的心却觉得有些温暖。
这一丝暖驱散她内心的悲凉,她差点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