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贺握着拳头,“只要有我在,我就能养姐姐和信娘。”
墨九的目光落在他的右脚上,他离京的时候太小可能才刚刚开蒙而已,在定北的那些年他肯定没有机会再读书识字。庶出的子弟要想出人头地,大多都会选择科举。
他既不怎么识字,又身带残疾。靠着成府里的月例,别说是出人头地,能养活自己的妻儿都是不易,又有什么能力兼顾姐姐和外甥女。
可能是察觉到墨九的目光,他下意识缩着脚。
“表哥的脚是哪一年坏的?”墨九问。
刘氏和成婉芋都看过,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成贺痛苦地低着头,双拳握得更紧。“五年前。”
就是信娘生病的那一次,他上门去找覃家人理论。覃家人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覃二爷甚至让人把他打出去,他就是在那次覃家的家丁打断了腿。
五年前,成贺十七岁。
倒还算好办,墨九想。
“表哥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脚,我略通一些雌黄之术。”
刘氏先是大喜,尔后又是失望。“刚开始进京时我们也找大夫问过了,都说是当时接骨不得法,治不好了。”
成书晴问,“久表妹怎么会医术?”
“或许是久病成医。”墨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