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他的克制和隐忍, 他的眉眼在暗夜中如同修罗面。他的气质不光是比从前更冷, 且更阴郁。
或许是隐忍多年不得志, 或许是苦于受制瑞王不能顶天立地。她想自己如果是他, 或许会比他变得更加消沉。
“三年了,这三年你去了哪里?”
“我呀, 就是厌倦了以前的日子,到京外去生活了几年。”她装作轻松的样子,反问他,“你这三年过得怎么样?还和以前一样吗?”
他的眼神危险而复杂,身体似乎贴近了一些。
她的心重新狂跳如鼓,鼻息间尽是他霸道又阴冷的气息。这种气息有些熟悉, 她好像之前在什么地方感受过。
不等她细思,他的身体与她的身体微微触碰到一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从那触碰之中瞬时漫延至全身。
要死了。
易白这家伙到底搞什么名堂。
“我不是给你留了信嘛, 你这样子搞得好像是兴师问罪。”她别过脸,不敢与他的眼神对视。某种说不出来的情愫在滋生,她有些心慌意乱。
“你说过如果你要离开, 会郑重和我道别。可是你却趁我不在王府的时候不辞而别,你这是言而无信!”他的声音克制低沉,热气喷在她的脸侧。
当时的情况她怎么敢同他当面道别,他一定会追问不休。她不想让他知道,更不想因此而连累他。
有些事误会就误会吧,总比揭开真相要好。
“易白,我知道错了。你看看我又变得这么胖,这叫食言而肥。”
说到这个她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是个中年男子,两个大男人抵在一起窃窃私语要是被人看到恐怕会把他们想象成那种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