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陈雾脸红扑扑的,眼睛也是红的,人坐在椅子上没动。
“才两小口,怎么就醉了?”刘叔脑壳疼。
陈雾很乖地坐着。
刘叔把账结了回来,给他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拽到手臂上勒着皮肉的佛珠拨下来点,确定戴好以后,严肃道:“你自己喝的啊,可不是叔劝的,叔是一句都没劝。”
陈雾点头:“自己喝的。”
“对,就是这样,我们小陈清醒着呢。”刘叔做法似的绕着桌子转了好几圈,一咬牙拿出手机,在联系人那里从前往后翻,找到一个储存了很久,一直没用过的号码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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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为炽满身是汗的赶到饭馆,他走过嘈杂与喧闹,将坐得直挺的人捞起来:“有人逼你喝酒,让你喝成这样的?”
“我自己。”陈雾点着头,很认真的样子,“我自己喝的。”
晏为炽闻到他嘴里的浑浊酒气,怒火冲到脸上:“你没事喝什么酒,别他妈跟我说是学人借酒消愁。”
四周都是浓郁的烟火气,陈雾看着他,轻蹙眉心。
“真让我说对了?”晏为炽盛怒之下笑了起来,后槽牙磨得要咬人,“果然是为了那狗东西……”
鼻梁一疼。
“操。”他痛哼。
陈雾的脑袋磕了上来,不动了,有点烫的呼吸落在他领口。
“你别总是说脏话,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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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明天见明天见!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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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为炽将陈雾背出闹哄哄的小饭馆, 站在路边。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晏为炽还背着陈雾, 面向车水马龙。
一辆车停在他旁边, 两个路人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扬长而去。
晏为炽在那片汽车尾气里恢复神智,终于想起要打车。
妈得, 真丢人。
他握住背上人的腿,往上颠了颠:“别给我睡,回家我们还有事要做。”
陈雾两条手臂挂在晏为炽脖子上, 戴着佛珠的那只手垂到他身前:“不睡, 要做事。”
“乖。”晏为炽无师自通地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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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首城犹如烤烧了一天的火炉, 吹来吹去的风里都像是夹着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