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和赵秋容同坐在地笼边上,只有承乐在一旁伺候茶水。
喝了药,明仪说道:“大臣们都在催促新帝登基,以求安稳人心,我也赞同,早些登基,才不会枉费了大行皇帝的一片苦心。”
“姐姐做主便是。”
“如今大王爷反了,只怕陇西和其他地方也快了,大魏江山就没有安稳的一日,我已经让人扣下了大王府的人和与大王爷有姻亲的人家,但是,凡事都要有两个打算。”
明仪停了停,才继续说道:“我手上,还有一份遗诏,这是先帝留给我保命的东西,但如果朝廷都保不住了,那份遗诏就是废纸一张,所以,在新帝登基之后,我可能会利用这份遗诏,虽然还没想好怎么去用,但我要告知你一声。”
“姐姐”赵秋容动容:“你身子重,若是有我能帮上的,你只管交代我。”
明仪点了点头,却也没交代她什么事。
新帝登基的事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幸而没什么较大的岔子,但是大典之前,一幅画送到了明仪面前。
大殿上,挂起来的画让所有人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画上就是一个浇花的女人,她面前一簇牡丹一簇海棠,牡丹都快枯萎了,海棠却画的娇艳欲滴。
这是几个意思?
明仪抱着手炉,默不作声的等着送画的大臣挑事作妖。
长江还后浪推前浪呢,何况是在朝堂上的大臣?
一天天的正事不干,作妖却个个起劲,明仪都习惯了。
“牡丹乃是花中之王,如今却被区区海棠压制,而且这浇花人还只灌溉海棠,把牡丹都无视了。”
“是啊,此画寓意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