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事关皇嗣。”襄王越想越着急:“若是皇嗣出事,皇上怎么会不把事情怪罪到我头上?”
端王这才停止逗弄鹦鹉:“皇上还年轻,皇嗣没了,以后还可以再有,但是皇位坐不稳,后果可严重多了。”
“王爷的意思是”
端王说道:“齐莲跑回来也有些日子了,夏侯雍却迟迟没有消息送过来,皇上自然着急,若是此时再伤了皇后娘娘,那他便是腹背受敌,皇后娘娘不委曲求全的底气也来自此事。”
“只要皇上不在意皇嗣,我也能稍稍安心了。”襄王稍稍平静下来:“这些女人也是,大婚那日,皇后娘娘就把话说的足够清楚了,她们还去招惹,图什么呢?”
端王笑了:“一个有家世有美貌有才情的女人成了后宫之主,即便如今不受宠,谁能保证今后不受宠?而且,皇上因为大魏而做出的忍让在她们看来,就是别有用意的纵容和偏心,她们自然要想法子针对皇后娘娘,说来,就是一群蠢货。”
襄王无话可说了,他心里很累。
转眼间,齐莲回来半个多月了,自她离开临河算起也有一个多月了,夏侯雍却没有半点消息,这让本来信誓旦旦等着夏侯雍来请罪的齐太后也开始着急了。
齐莲在自己宫里哭的死去活来,悔的肠子犯青,越想越后悔自己竟然着了张姨娘的算计。
她想给夏侯雍写信求和,又拉不下脸面,唯恐被夏侯夫人和张姨娘耻笑,可是夏侯雍没有消息,她又着实心慌。
后宫一团糟,一个理事的都没有,齐昭没有办法,只能允了大臣们的折子,请和静主持后宫,即便他十分不乐意。
他不乐意,和静更不乐意,这明摆着就是让她得罪人,可是她又不得不接下,因为是大臣们上折要求的。
要想在齐宫活下去,她可以视齐昭的宠爱于不顾,却不能不获得朝臣的肯定。
一国之后,什么都不需要,只有贤良一点,便足以安身立命。
此次打理后宫,是个绝佳的机会。
路瑶池的大锁开了,宫门也开了,可是里面的人依旧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后宫大总管朱全福带着十几个小太监,一人一摞厚厚的账本,整整齐齐搬进路瑶池放在桌案上。
朱全福一脸假笑:“皇后娘娘,这些都是这些年宫中的旧账,太后说了,她身子不好,只怕会有什么遗漏,为此还请皇后娘娘仔细看看,治家如治国,不能出一点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