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大魏做靠山,自己也能拿主意,比其他人都要值得托付。
他实在没有力气说太多,清醒也撑不住了,挣扎着说了这么一句话,连回忆和静是否安好都没时间,就再度昏睡了过去。
“皇上,皇上。”齐太后着急的大哭。
齐莲也跟着哭,哭了一阵就问:“母后,哥哥说让魏女代他执权,那要不要”
“胡说什么?”齐太后有些生气,瞧着齐昭现在的模样,心里对和静的怨怼更深:“你哥哥病糊涂了,说的话哪里能当真?你就信了他们忽悠?哀家就不信,端王还能翻出天去。”齐太后拉住齐莲:“莲儿,你也别和夏侯雍多说,谁知道他心里有没有小九九。”
齐莲为难了,可还是点了点头。
她先出来,看着夏侯雍犹豫了许久才说道:“夫君,哥哥什么都没说。”
夏侯雍早就把她看透了,自己什么都没问就听她这么说,差不多也猜到了,只是他并没拆穿,淡淡的说了一句:“坑死儿女的父母不少,让太后好自为之。”
“母后不会害哥哥的。”齐莲小心翼翼的替齐太后辩解:“母后也有自己的打算。”
“自以为是拎不清,是最大的恶意。”夏侯雍微微转身:“走吧。”
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听不听是齐太后的事,若是齐昭真的死了,端王也不会撕破与自己的关系,他大不了就是换个人合作罢了。
出宫后夏侯雍就回了驿馆,与谦王一样,在驿馆待着哪也不去了。
齐国大臣自己都不上心,轮不到他们这些外人来着急,实在不行,等齐昭死了,与端王搞好关系就是了。
就在大家都选择冷眼旁观的时候,齐太后收到了行宫总管太监曹贵的消息,说是在行宫养病的和静,身边一直有男人陪着,齐太后立刻杀去了行宫。
行宫很清冷,却很适合养病,和静的身子好了大半,可依旧憔悴,脖子上划得那一下,虽然没有失血过多,却很难养好。
她在亭子里乘凉,孙玄策便在一旁抄诗,他把自己在漠北搜罗到的那些残句好诗都写了下来,和静认真看着,细细品读。
满园春色之下,他们俩坐在一块的样子,就连伺候的嬷嬷瞧着,都觉得养眼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