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在即,吏部也肃清了一大批冗员,另外提请了名册来给明仪。
“其他的都还好,怎么文书司换了七个人?”明仪指着名册:“平日里誊抄圣旨奏折,不是说人手不够吗?”
萧必明立刻说道:“原文书司里被调任了九位,安排去了户部做账簿登记,为此另外换了七个人,这些人原是上次恩科上榜的人,都在国子监里教书。”
“哦。”明仪没多说,合上名册问道:“让你整顿国子监,进程如何?秋闱能有多少人上榜入仕?”
萧必明垂着眼:“七八个总是有的。”
“只七八个?”明仪忍不住笑了:“好歹是国子监,朝廷办学,上榜人数这么少,挺丢脸的。”
萧必明也笑了:“臣说的,是殿试上榜。”
“哦?那你口气不小。”明仪端起茶盏:“可有好苗子?”
“有两三个,其中一位公主应该知道,理政衙门秦大人家的二公子,秦修文,文采精华,眼界开阔,对时政利弊见解独到。”
明仪眉毛一挑:“当真?”
“臣曾微服与其见过一次,是个有才之人。”
明仪哑笑:“那还真是她的造化了,也难为我母亲替她寻了这么门的一门亲事。”
“还有一件事。”萧必明霉头蹙起:“吴越和蜀国的王族差不多都到盛京了,他们对大魏办学的风气十分向往,也听说了池老先生的大名,近些日子,走的很近。”
明仪抱着茶盏笑了一声:“我虽然很讨厌池三岳给我找茬,但是忽悠人,他的确有一套,这个并不否认。”
萧必明颔首不语,他知道明仪的容人之量有多强,即便让她痛恨到了极致,只要对她来说还有用,她就愿意留着,大不了把你丢远些别碍了她的眼就好。
所有人员安排清楚,秋闱的日子也到了,提前三日,国子监肃清,所有学子迁至客栈,官兵设禁,由萧必明亲自带人巡视了一遍,布置考场,等待开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