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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静点点头,在心里把陆姣姣的话记下。

“你瞧这孩子。”明仪抱着奶娃娃给陆姣姣看:“你能相信,她得喊我一声姨奶奶吗?”

陆姣姣噗嗤笑出了声:“这有什么奇怪的?大公主及笄成婚,你以为和你一样,拖成老姑娘?”

“几时成老姑娘了?”明仪很不服气:“怪只怪我出生晚,嫁人晚,生子晚,什么都晚了。”

她狡辩,陆姣姣也不搭理她。

和静与她们一块坐着,等天晴才走,锦宁也下学回来了。

湿漉漉的地面被太阳一照,湿气蒸腾让人发热,襁褓里的孩子咿咿呀呀,手里拿着锦宁给的拨浪鼓,和静抱着他上了马车,开着车窗透气。

他们从街上走过,车边跟着嬷嬷小厮,孩子随意的摇着手里的拨浪鼓,咚咚咚响个不停,和静笑眯眯的看着他,如同看着稀世珍宝。

大公主府离得不远,没一会儿她们就下车了,孩子软乎乎的趴在和静肩头,又大又圆的眼睛四处瞧,手里的拨浪鼓有气无力的响着。

“咚咚咚”

一声一声慢慢悠悠懒懒洋洋。

他们进去了,大门也关上了,吱呀一声,惊醒了路边马车上的人。

齐昭从回忆中抽神,收回目光,关上车窗:“走吧。”

他病入膏肓,身形消瘦与先前判若两人,一路且走且病,拖到近几日才到的盛京,齐国现在的情况也不是秘密,大街小巷都能听上两句,但齐昭并不关心。

齐国皇室内斗本来就不是秘密,即便知道是齐赫在推波助澜,他也无心去计较了,是他自断臂膀引起公愤,这才给人机会,怪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