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刚才那一通发挥,这些人明显不敢找茬了,坐了一会儿老太君说她困了,大家就散了。
至于吃饭,我想着是要在跟前伺候才对,结果,婆婆拉着我说:“你们回屋自己吃去吧,不必来跟前了,我回去歇一会儿。”
这是回去继续睡懒觉?
我笑眯眯的应了,目送他们离开,溜达着回屋。
一路上,嬷嬷和丫鬟都在轮番夸我婆婆,我也跟着夸,毕竟不和稀泥打压自己儿媳妇这点真的相当帅气。
穆祯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听着我们说话,并未表态。
回了屋,我坐在小榻边问他:“这些亲戚时常来吗?”
“姨妈她们不是,只因此次我成婚才过来的,平时也不常过来,但郡公夫人和大姑是常客。”穆祯也坐下来:“淮南郡公府没落了,郡公的子女都已经亡故,满门只剩下一个孙子,叫盛甫,与你年纪差不多,是个花天酒地不思进取的人。
这郡公夫人常来家里,为的就是求父亲看在亲戚的份上,替他谋算一份前程,也撑着郡公府的门面,但因此人的确没有可取之处,为此父亲一直不曾松口,大姑嫁的吴家,但夫妇感情不和,生了一儿一女,也是不成大器,只因与家里走得近,吴家才稍给脸面。”
我听明白了,不过我还有疑问:“老太君本家姓齐,郡公夫人也姓齐,怎么大姑会姓白?”
他笑了:“说起来也挺复杂的,祖母和郡公夫人是同父同母的姐妹,他们的母亲是齐家嫡母白夫人,祖母名下还有两个兄弟,但因白夫人是娘家独女,为此在白家后继无人之时,从齐家过继了一个儿子去继承家业传承香火,为此有了大姑一脉,姓白。”
“我的天,怪不得呢。”我对他们家的亲戚关系咂舌:“那今日可把亲戚见完了?”
他想了想:“也差不多了,未来的只有几位表妹和表兄,不妨事。”
“不得不说,婆婆今日真的好帅气。”我还是忍不住夸:“祖母都不介意吗?”
穆祯笑了笑:“为何介意?他们挑事作妖,祖母看在眼里,自母亲进门,家中大权就交给母亲了,她从未管过,而且,父亲也早已经放了话,不许为了维持亲戚关系委屈了家里人。”
“真好。”我又羡慕了:“我娘就不行,她虽然疼我们,但是亲戚数落我们的时候,她总是附和应声,还总说这是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