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还算不上多么深重的喜欢,但很多执念的源头,便是由这一点一滴的累积而起,并不难理解,只因为从未曾有过,第一次触及的,便很轻易地喜欢珍重起来。

就像雏鸟情节,那是漂浮于尘世洪流中的孤儿,抓住第一根浮木之时的心安。

凤如青抓着白礼过于清瘦的侧腰的手,顿了顿,便慢慢揽住了他的后腰。

她当时喜欢了施子真,不可触碰高不可攀,执念深重了那么多年,被妖邪利用酿下大错,最终身死魂消,混沌了几百年才像如今一般成了个不魔不鬼的怪物。

她突然便不想让白礼走她走过的那些路,其实消除这样的执念很简单的。

她双手攀上白礼的脊背,白礼浑身颤抖起来。

她笑眯眯地看着耳根染上红晕的白礼,轻声开口,“小公子,我知你是被迷惑,也不必如此激动,其实帮你只是顺手,你身上也有我想要的东西,但若你现在想要亲近我。”

“那便亲近,我由着你便是。”

凤如青说完,便又靠回了椅背,十分不设防的模样,白礼面红耳赤。

他们不过才遇见第二日,却经历了白礼十几年都没有过的,他嘴角抖了抖,他从来被人骂下贱,却从不认为自己轻浮。

可此刻他确实是想要亲近面前这人……不,这邪祟。

他伸手摘下自己的面具,然后紧绷着脊背,对着凤如青低头,他呼吸很急,凤如青将手按在他的心口,感受他一如自己当初的心跳如雷。

白礼俊秀的眉目透着一股无措与无辜,他将膝盖跪在凤如青坐着的凳子上,她的双膝间,如同不慎跌落在地的幼鸟,在唇印上凤如青嘴唇的那一刻——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