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是唯一的选择,残与不残,太后应当也没得选了。
白礼在殿中呆了许久,太医来为他诊治。
他膝盖上肿得老高,青紫淤痕看上去很可怖,需得敷上好多天的药。而脸上的伤,白礼并不许太医上手,也是开的药。
然后他便被人半拖半架着,顺着皇宫后巷的小门,送出了宫,送到了行宫。
他身边伺候的婢女从两个变成了八个,事无巨细,吃食也是真真正正的皇子规格。
他缓了两天,才能下地缓慢行走。送来的药,白礼从不问是什么,喝的和敷的都很仔细地给自己用了。
他屋外守着的侍卫,看见的看不见的都有很多,白礼被软禁起来,除特定的活动范围,根本哪也去不了。
他心急如焚,却也只能每天试探着走远一些,看看有没有人拦着他。
他的衣食住行,包括每天晚上睡多久,都有人向宫中报告。
皇帝死去了这么久,朝中两大势力斗得你死我活,尸首在宫中被冰镇着都要变质了,却还在秘不发丧。
白礼被太后命人接着去宫中见过一次圣真皇帝的尸体,也就是他的父皇。
白礼对他没有任何亲近的感觉,有的全都是无边恨意。
父子两个第一次见面,没成想是这种场面,白礼觉得讽刺之余,控制着想要鞭尸的冲动。
半月左右,白礼的身体逐渐好转,膝盖上的伤不跪着不怎么影响行动,脸上的伤处也结痂。
他也第一次试探着,带着仆从从行宫的大门走出去。没有人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