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青暂时扶着白礼到旁边,将这事情同白礼说明,白礼再是想要知道他母亲之事,却也十分听凤如青的话,不擅自靠近空云。
幸而大臣也只是议论,没人敢逼迫帝王做什么。
这般僵持了一阵子,空云剪完了花,又说道,“这样吧,你怕我也是寻常,那你便稍稍站近一些也成,不必贴着,不过你母亲之事,想你也不愿被人听见,便叫那群乱叫的疯狗退出殿外,我单独同你说。”
“我也没有什么时间了,”空云说着看向屋顶处,她知道书元洲设下了结界保她,去为她寻续命之法,可她真的已经不想再继续了。
每活着一天,对她来说,都是无穷无尽的煎熬,看着书元洲为她痛苦为她落得如此下场,对于空云来说,比死还要难受。
白礼考虑片刻,答应了空云的要求,凤如青守在他身边,倒也不用怕她骤起攻击,而弓尤也被凤如青叫着守在白礼身侧,一同护着白礼,这般便又欠了他一次,一共三次。
而大臣退出遇仙殿院外,白礼稍稍站近了一些,空云对他竟算和善地笑了下,语气如同一个慈爱的长辈。
“你母亲隐娘,有个相好的,是当时圣真帝殿内伺候的小太监,”空云说,“他们本来约好了等隐娘到了岁数,出了皇宫就可以在外成个家,可那小太监,为了一个倒夜壶的职位,将隐娘引给了醉酒的圣真帝玩弄。”
白礼面色白了一分,空云说,“不必觉得愤怒惊讶,这宫墙之内,此等肮脏阴暗的事情,你见过的还少吗?”
凤如青扶住白礼,低声道,“倒也不必全信,左右无人佐证,莫要被影响。”
白礼点头,却仍旧面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