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青沉默了片刻,莫名想到了狐女和宿深,看似被一个人类囚于府中,但焉知不是为了筹谋其他?
“若你所说属实,我猜,你母亲应当确实不如其他人说的那般,”凤如青说,“她或许,一直希望你如此做,去寻一个真相,还人鱼族的自由,平他们的冤屈。”
凤如青甚至觉得,弓尤的母亲,或许是故意将他养出了一身逆骨,令他不甘于做个被天界龙族看不上的鱼龙混血。
至少在凤如青看来,即便是真心喜爱一个人,即便是再喜情的种族,再是至情至性,若爱人不忠,这份感情能够保有三五年,再多十年八年,已经是极限了。
千百年来从无改变,始终如一地卑微爱着妻妾成群的天帝?
哪怕天帝那老东西生得同她师尊一般i丽无双,怕是也不成,天界便是另一个人间,又焉知痴情不是最好的保护色?
毕竟男人自大至极,总是得意于女子对他们五体投地的、永远的崇敬热爱。
弓尤没有想到这一层,被凤如青说得开始皱眉沉思。
凤如青劝他,“不用纠结,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目的,待我们走一遭海底荒芜世界,你回天上自己去问便是了。”
弓尤突然间伸手抱住了凤如青,吓得凤如青差点从地上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