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良说,“况且如今四海不安,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麻烦事,天裂未曾现世之时,人间某处大旱也是寻常之事,怎用劳动什么天界太子来下雨,也平白的扰乱天地秩序。”
凤如青听着没有说话,穆良对上她的视线,微微垂眼,手指攥紧了袍袖,说道,“更何况,我也不想让你去找他。”
凤如青手肘拄着桌子,笑眯眯地看着穆良,“哦,我就默认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说,“大师兄不想我见其他男人,那便将我藏起来啊。”
穆良羞恼地看着她,凤如青起身,走到穆良的身边,拉起他衣袍宽大的下摆,将自己盖住,“藏在这里,旁人就再也看不见了。”
穆良看着膝盖前方拱起了一个脑袋的形状,后脊的汗毛都跟着炸起来,他手指攥着袍袖,隔着衣袍推着凤如青的脑袋,“你别胡闹!”
凤如青先是低低笑,而后便这么盖着头脸,半蹲在地,趴伏在穆良的腿上。
“大师兄,其实我知道为什么那个女孩子叫招娣,又为什么那个招娣像个男孩子,不刻意地去看,会看不出。”
穆良面上潮红,闻言拉开自己的下摆,温柔至极地垂眼,摸着凤如青的长发。
凤如青面上不见悲伤,语气中也没有,只是在陈述一个很寻常的事实。
“她家里先是希望她招来一个弟弟,然后又希望她能够不占用家里的任何东西,”凤如青说,“若不是因为孩子不大不小的,已经在官府上了户籍,她或许会悄无声息地死在哪个乱葬岗,无人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