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的卧榻之上躺着这么一只人间绝色,软糯香甜,谁也不想睡觉。
于是灯火昏暗,被翻红浪,凤如青陷在锦被与柔软温暖的狐尾之中,欲仙欲死。
汗液浸湿她扬起的脊背,浑身热得如同置身业火,她猛然想起施子真说的——初始并无异样,经年日久,会性情越发凶残,心境大变,你又身为女子,会体冷嗜酒,心火欲念盛旺……
凤如青嗤笑一声,抱紧了宿深脖颈猛地翻身,居高临下地扼住他的脖颈,看着他面色因为窒息渐渐泛红。
这世界上有很多种人,或活的蝇营狗苟,或活的尊贵无双,或食不果腹,或挥霍无度。
但无论哪一种,都是自甘,她如何活着,以何种方式活着,是她一个人的因果轮回。
天色乍亮,凤如青披着外衫,暗红色长发几乎曳地,她赤脚站在桌边喝水,衣带松垮春色无边。
宿深发丝凌乱,坐在床边,只以狐尾遮着自己,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凤如青,满是痴迷。
他模样糜艳得像是开到繁盛后落在地面,被碾得汁水四溅的花瓣,任谁见了都难以从他的眼中欲海逃生。
他的狐尾毛发很多地方湿漉,打着结粘在一处,眼睛却像个压住猎物颈项的饿狼,片刻不肯离开他的猎物半分。
凤如青转头,懒散地歪头看了他一眼,拉开了他遮挡自己的狐尾,视线下落笑了笑,“去洗洗吧,然后吃了早饭再回去。”
宿深不掩盖眼中狼犬一样的神色,凤如青见他不动,只是看着自己,坐到他腿上环着他的脖子,“我知道你还有劲儿,真是年岁浅啊。”
她笑着亲了亲宿深的眼睛,“去洗漱吃饭,如今天裂现世毕竟影响诸多,你需得回妖族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