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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如青随便听了七七八八,明白了为何那岑商前些年她在别国遇见,原来是质子。

可她以功德换来的富贵,怎会成为质子?

凤如青付账离开了酒肆,很快找到了郡王府,她身形一闪便进入了其中,一进去,便察觉了不对。

这府内有阵法,凤如青修习阵法无数,弓尤对她倾囊相授,同穆良在一起的那段时日,穆良也教了她许多,她整个人,就是活着的阵法典籍。

因此这褫夺他人生机气运的阵法,即便是以其他的阵法遮盖得再隐秘,她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出来了。

她心中一凛,面色沉肃地循着阵法进入内殿,寻找阵眼。

这本该进入生人便被触动的重重阵法,在凤如青的面前形同虚设。

凤如青心中已然怒火升腾,待到她进入了正殿,终于在阵眼当中看到了被束缚在床,褫夺气运生机的熟悉身影。

她站在不远处,慢慢勾起了嘴唇。

她笑着,眼中却冰寒如深渊。

环视了周遭,她缓步走到了床榻之侧,伸手拨动了一下床上躺着的人,那人如木偶一般被他扳着侧过头来,竟然是醒着的,手腕上多处淤青旧伤,可见他曾抵死挣扎。

可如今他像一具没了灵魂的木偶,视线看向凤如青,眼中却没有聚焦。

凤如青看清他的瞬间心脏猛的一缩,下一瞬她眉心泛起了层层黑气,整个人处在狂暴的边缘。

上一次见岑商,他至少还算意气风发,虽然不知当时他的境遇,他却至少鲜衣怒马。

可如今他面容半边溃烂化脓,整个人生如已死,比当年凤如青初见他的时候还要凄惨不止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