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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博川颔首,走到徐秋衡看不到的地方又转过头,他眼神透着冷意,没半点温度。

——回不去了。也好不起来了。都结束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梁博川没去卫生间,而是绕到了厨房。

现在厨房里没人,灶上熬着药,散发出浓烈的中药材的苦味。

他知道那是什么药。

徐秋衡跟姚清韵最近正在备孕,那药喝了是有利怀孕的。

他观察周围没人,走过去揭开熬药的罐子。

罐子揭开便是股药味扑面而来,梁博川面不改色地拿出包药,狠心将其全倒进药罐里。倒完药他收起包装,又若无其事地揣进兜里。他盯着药罐的眼神极冷,更携着强烈的恨意。

凭什么?

他都掉进地狱了,徐秋衡跟姚清韵凭什么还能心安理得地备孕?凭什么他都一无所有了,徐秋衡跟姚清韵还幸福美满对生活充满了憧憬?

他要毁了这一切。

让徐秋衡跟姚清韵也尝尝进地狱的滋味。

……

凌晨两点,一辆载着乘客的出租在街道飞驰。

暴雨倾盆而下,雷声震彻天地,横贯夜空的闪电劈裂云层。